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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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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这天晚上把儿子哄睡着后,正和阿琼商量第二天去老丈人家吃晚饭的问题
(从阿琼在家被我捉奸那天起就没去过),手机叫了起来,是行政部的老肖找我。

  「飞哥,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肖哥,怎么了?你说,什么事儿?」

  「我在城区防暴大队,能不能送点钱来?」

  我明白了,又奇怪防暴大队怎么不上街抓偷抓抢抓杀人,却跑去抓嫖了,这
应该是治安大队或是派出所的事儿呀。

  老肖的老婆下岗多年了。他老婆家里爹妈身体不好,加上和老肖感情上也不
太好,所以老婆就带着小孩住在下面县里,老肖一个人住市里。老婆久不在身边,
这老肖偶尔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里人都知道,但都没说破他。

  现在这个肉欲横流的社会,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虎狼之年,独身在外,
不让他偶尔打打野食,难道非让他找个小的?

  我曾说过在方便的时侯给他老婆在哪家公司找个事儿,但他老婆年龄大了,
不愿去工厂干,做行政工作吧文化水平太差,人又长得不咋样,弄了几家都没成。

  不过这老肖为人确实不错,整天对人一副笑呵呵的脸,又肯帮忙,哪家水管
灯管坏了,只要一个电话,他马上会过来弄好,行里上下没有不说他好的。

  接完电话,考虑到防暴大队没熟人,就想找人带我去。

  找谁呢?任飞扬、廖卫东都有关系,市局一个副局长我也认识,还有一些同
事也有关系,可都不想惊动。后来还是想到了何其伟,他表弟今年刚升任城区分
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我马上给何其伟打了个电话。

  从问话材料看,老肖确实和小姐干了那事。有何其伟表弟出面,这事儿就好
办了点,原定的五千块钱不用罚了,问话材料也拿给我了。

  不过由于不是一个大队的,人家公安同志也不能白忙活,我只好给了两千块
辛苦费,出门时还得千恩万谢的。

  老肖从里面出来时,除了两眼红红的,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请老肖吃宵夜,他非要拿瓶白酒,我只好陪他,边喝边宽慰他。

  「肖哥,别放心上。这事儿算个屌。」我把材料丢给他,他拿过去一把撕了。

  「飞哥,谢谢你了。那钱明天我给你,这情我就欠你了。」

  「呵,肖哥,这话见外了。咱哥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喝下去,老肖的话少了,只是不停地喝,偶尔冒出一句「公安的手毒啊」,
再问他,他只是叹着气反复说「公安的手毒啊」。

  我知道他在里面开始肯定顶着没承认,受了点皮肉之苦。进了那地方的人,
要是不乖乖地掏钱,一顿暴打免不了,你就是没嫖小姐也要打得你签字认帐,这
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

  一瓶酒喝完时差不多一点了,我叫了出租车,顺路把他送到中行大院门口后
就回家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了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行政部要了辆车,和小朱去
下面一个县支行考查项目,中午时分正准备吃饭,刘天明来了个电话,让我马上
赶回分行,说是找我有急事商量。

  回到分行机关,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其他人见了我都只是不自然地和我打个
招呼,全没了平常见面时的亲热劲。

  赶到刘天明办公室,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还有工会主席都在,都是一脸凝
重的神色。

  原来老肖这天上午没去上班,行政部找他有急事,打他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
人接。派人到他家敲门敲不开,打手机手机却在屋里响个不停。行政部经理慌了,
派人从屋顶绑绳子放了个小伙子下去,那小伙子推开门后一下子腿都软了:老肖
下半身趴在沙发上,上半身扑在地上,头上乌黑的,嘴边全是血迹,早已死去多
时了。

  人死了,事儿就闹大了。派出所来人勘查现场,推定非他杀,是喝酒过量引
发脑病而死,并提议行里送医院检查具体是什么病。(那时派出所还不知道是防
暴大队所为)

  行里急急把老肖的遗体送市人民医院,检查的医生弄了不久就下了结论:头
颅受暴力击打导致瘀血而死,酒精只是小诱因。

  为查清老肖挨打的原因,行里作了番调查,有人看见老肖晚上是和我一起坐
车回去的,刘天明马上打电话让我回来了。

  一听是这事,我脑袋都大了: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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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出了人命,我也不好再隐瞒,就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到了这一步,市行领导都坐不住了,下午行长刘天明亲自出马到公安局交涉。

  晚上去老丈人家吃饭是没心情了,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也听说这事了,
已给她妈说不去了,还说又不是我P C 也不是我弄死的人,让我千万别心急。

  下班后去了何其伟那儿,他也听说这事了,见我去了就把他表弟叫来一起吃
饭。

  据他表弟说,城区公安局调查了一番,已经知道事儿是防暴大队弄的,可又
怕公安局形象受影响,晚上他们局长将找中行领导协商。

  「这防暴大队不上街抓抢怎么上美发店抓嫖?按说这不是他们管的事儿呀。」

  「呵呵,飞哥,这不算什么。我们刑侦队也经常弄这事儿,没办法,经费紧
张,局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事儿就成。」

  「你们公安的打人可真有一手,当时老肖出来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受了那
么毒的手呢?」

  「嘿嘿,飞哥,现在都在整顿警风,外表看出来我们打人了对警察形象不好
啊。比这厉害的招数多着呢,你那同事要不说,后面的弄起来他更受不了。」

  「那,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你说我们这边会承认吗?」他淡淡地一笑。

  「我也卷入了这事儿,你看这事有什么办法解决?」他知道我与何其伟的关
系。

  「最好是私了,由局里拿点钱,家属不上告。

  「那你们公安会拿多少钱?」

  「这个也没有准头。有的几万就打发了,上次弄死一个,与市里一个领导有
点亲,赔了三十万呢。你们这个,还是要行里施点压,咬着点,十几万应该还是
有可能的吧。这话算我没说啊。」

  回家后一整晚没睡好,阿琼百般宽慰,还主动献身让我发泄闷气,这都没起
到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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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第二天刘天明又把我叫了上去,我一看,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和工会主席、
行政部经理、保卫部经理都在。

  刘天明先说了昨天交涉的情况。

  城区公安局局长晚上来找刘天明协商,说人死与公安局那边没关系,但考虑
到公安局和中行的良好关系,公安局决定给五万慰问金。软硬兼施的,刘天明纵
有万般怒火却无从发起。

  公安局长走后,区政法委书记又给刘天明来了电话,让他从「大局」出发把
这事压下来。

  后来区委书记也半夜打来了电话,希望中行协助区委共同维护好江都城区团
结稳定的局面……

  刘天明大骂了公安一通,还对我发了一通火,说我不该陪老肖喝酒。

  我知道他的难处,老肖的家属到他那儿吵闹几次,各方面又给他施压,他本
是一个火药筒子,只是当行长后才收敛点,到了这时侯他也控制不住了。

  几个行长一商量,这事儿还是先不闹大,毕竟当地势力得罪了,以后中行的
工作不好开展。最后决定先由工会主席、保卫部经理和我一起安抚家属,同时由
纪委丁书记出面向公安局交涉赔补偿事宜,如果谈不成,再考虑下一步。

  老肖的老婆没什么文化,对老肖本就不怎么在乎,可老肖毕竟是她老公,老
公死了总得有个说法。

  工会刘主席把情况对老肖家人亲属说了一下,他们都很气愤,要求行里出面,
必须严惩凶手。

  纪委丁书记又叫我上去,与保卫部经理一起商量第二天去公安交涉的事,他
要我第二天陪同一起去一趟。

  感觉这事儿难办:要是我的家人被打死了,我会让人一赔了之吗?

  又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卷了进来,弄得挺窝囊,晚上就没去灵堂陪老肖,而是
叫上任飞扬廖卫东一起喝酒。

  我把发生的事儿和他们说了,他们好久都没做声。

  「城区防暴大队大队长我认识,市里一个领导的亲戚,具体哪个领导今天我
就不说了。那小子是去年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今年刚升队长,这事儿要上告?只
怕很难。」廖卫东先发了话。

  「唉…还是你那个同事钱不多啊。现在说是不允许卖淫螵娼,可那是对穷人
说的,公安扫黄也就是扫那些长得丑点的女人和没什么大钱的男人。真正长得漂
亮的,谁会在街头发廊里干?都藏在大宾馆呢。真正有钱的男人,都是去大宾馆
和高档桑拿按摩房干事,那些地方要么和公安的串通一气了,要么就是公安的人
开的,要么就是后台特硬公安不敢动。就说市里面开的那个滨江酒店吧,那还是
市委市政府接待要人的场所呢,除了前几年老江老朱来江都市那几天安闲点,哪
天那歌厅的女人不是被人深夜带进了宾馆?哪天那儿的按摩房不是宾朋满座?

  公安派出所他敢进去抓赌抓嫖?哼,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任飞扬叹了会
气,又有点愤愤不平。

  「金色年华」歌厅开始也被公安查了几次,现在每年给公安局交几十万(给
部分局领导的进贡当然不算在里),除了全国性的扫黄打非活动时先打招呼再例
行检查一番外,其他时候再也没人去查过了。

  见我们又不说话,廖卫东发起了牢骚:「现在是什么世道。TMD 老是搞些花
名堂,以前是‘三讲’,现在是什么‘三个代表’,害得老子连新闻联播都不看
了。哼,学来学去他们真会代表人民了?真先进了?代表人民先搞钱先搞女人差
不多。他妈的以前请那些王八蛋去玩,哪次老子玩的不是让他们挑剩下的?我姐
夫想借这次的教育活动整顿一下党政机关的办事作风,几次下来他都摇头,总念
叨‘积重难返’。市委书记都没了信心,你说这世道,唉~~」

  最后廖卫东从法律的角度给我做了另一番分析:「这事儿太较真不行。你说
是公安打死的,你拿证据出来呀。再说那天的材料不是你拿出来撕了吗?他们一
口咬定没这事儿,你去哪儿取证?人家的出警记录只怕早就改了,你查也查不到。

  让公安的调查?昨天不是查了吗?让老子查儿子,能查出个JB. 让检察院去
查?

  哼,一丘之貉。不过呢,公安也怕闹大,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现在唯
一可行的,就是让公安多拿点钱,家属那儿还是劝劝别告了。妈的这帮王八羔子,
拿的冤枉钱也得让他们多吐点出来。」

  任飞扬也要我劝家属别告了,免得打虎不成反被虎咬,不过在赔偿问题上可
以硬气点,要让公安多拿点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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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第二天继续给家属做工作,家属们仍是不依不饶。

  见刘主席劝说不了,我就给家属做了一番分析:一、老肖确实找了小姐,防
暴大队可能打了,但那问话材料已经被老肖撕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公安打的,
我们现在去找证据,可要是公安局毁了证据,我们根本找不出来,没直接证据告
也没用,没见北京那边那么多告状的,有几个告响了?二、老肖这事儿不大好听,
一泡狗屎本来不臭别挑起来臭,到时侯行里追悼会都不好开;三、行里一定会施
加压力,让公安局作出合理的赔偿。

  家属听了我的话,商量了一会,没再要求告状,而是要求公安局赔偿五十万。

  按理说一条人命千金难买呀,可让公安局赔五十万这么多,公安那边怎么会
答应?我只好告诉家属,五十万可能没有,但一定尽量争取多点。

  在公安局协商赔偿问题时费了很大功夫,我们说家属要求最低三十万,公安
局只愿意增加到十万。

  纪委丁书记别看平时在行里气派很足,可见了人民公安也说不出什么硬气话,
那帮公安几句话就把他唬住了。保卫部经理平常和公安局的还得打交道,也不敢
说什么硬气话。

  这黑脸只好由我来唱了。

  见那帮公安的挺嚣张,我冷着脸告诉他们:这事儿很麻烦,家属要求严惩凶
手,如果不行就要上告,说是告到中南海也要弄个明白,他们那帮乡里的亲戚还
准备把棺材抬到市委门口,还有人联系到了广东的《南方周末》和其他媒体,行
里做了很大工作才暂时压住。这事儿真相怎么样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弄大了只
怕不大好,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说,还会直接影响到江都市公安的形象。最好
的办法,还是多给家属点钱,让他们心里有个平衡,毕竟人家家里死了人。这人
死的价值,说大不大,中国这么多人死掉几个就象死几只蚊子一样;说小呢也不
小,死者的家人要是到处去告,尽管翻不了天,起点波浪是没问题的。反正人死
了,他们闹成什么样子别人同情的都是他们,损害的还是公安的形象。公安局多
给点钱,我们行里也好做家属工作。

  双方又僵持了几个回合,后来市局来了一个副局长出面谈,最后双方达成了
协议:公安局拿二十万,中行得保证家属别再闹事。

  心里很是不爽,总觉得有点卖小菜讨价还价的感觉,那可是一条人命呐。

  公安局要等人火化了再给钱,见丁书纪要答应,我赶忙说不行,死人家属不
拿到钱肯定不会同意火化,我们也不好做工作。

  人都火化了,再找公安的要这钱?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拿着支票回来给刘天明作了汇报,刘天明好久没出声,连抽了三支烟,才狠
狠地说:「算了,他们狠。行里另外拿十万出来,凑个三十万,把这事儿压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去公安局的那阵子,刘天明又接了好几个市里的电话。

  对家属的说服工作由丁书记与刘主席一起负责,这天他们给家属们说了协调
的情况,家属一看有三十万,要是再闹又怕一分钱都没了,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
最后也同意了。

  老肖的追悼会如期隆重地召开。

  市分行领导全体出席,分行机关里除必须值班的外,其余的都参加了追悼会。

  灵堂正面是刘天明亲笔所书的挽联:「毕生正直无私,一世勤劳可风。」

  「正直无私」老肖似乎谈不上,「勤劳可风」却是市行机关的男女们都能感
受到的。许多女同事想起老肖的好处,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天明亲自致悼词,这是市行机关从没有过的。以前都是副行长或工会主席
致悼词,这次刘天明亲历亲为,可见刘天明在现实的压力下屈服之后心里的窝火
与愧疚。

  看着经殡仪馆美容师化妆后直挺挺躺在棺木里的老肖,又想起那道士所写的
「每命五元」,突然觉得人生实在太渺小。老肖之死尚能为他的家人带来三十万
现金,我死之后又能如何?会不会连五元都不值?

  又觉得老肖一死了之,倒也不见得不是他的理想去处。说不定他真去了天堂,
从此再没了人世间所有的烦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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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老肖的葬礼风风光光地结束了。

  同事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都在兴奋地筹划着五一长假的行程。

  「人死如灯灭」——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高人,简直说出了人生的真谛。

  灯灭了,谁还会想起这盏灯曾经的作用呢?

  只是,老肖的死,却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隐患,也影响到了我以后的生活,这
倒是那晚我好心出面帮助老肖时所没想到的。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五一这天回了趟老家。

  老家的山还是那样的绿,老家的水还是那样的蓝,家门口那满树的桃花还是
那样的鲜艳。

  只是爹妈越来越显苍老,头上日渐稀疏的白发和脸上堆积起来的重重皱纹标
示着人生不能如桃树般只要春风吹过又会满树芬芳。

  阿琼回家后还是象以往一样,整天帮我妈做着家务。

  儿子也与以前一样,整天和我哥哥弟弟的小孩疯在一起。

  我妈常说我有福气,找了个好媳妇。以前我也常惊叹阿琼这个家里的独女怎
么就这么会做家务,按说她应该是娇生惯养才对呀。

  有次我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把搂住我说:「傻瓜,这都不懂呀。我在家的确
从不干家务,可现在长大了,有了你了,为了所爱的人,我什么都能学会,对我
来说这就是件快乐的事。」

  看着她亲热地跟着我妈忙个不停,看着我妈那满足的神态,我心中不免黯然。

  要是我妈知道了阿琼把野男人带到家里的事儿,凭她那老脑筋,不知会不会
一下就魂归西天呢?

  第二天回市区后直接去了岳母娘家。

  老岳母见我们一家三口光顾,格外兴奋,准备了一大桌菜,把阿琼她哥嫂侄
女都叫了过来,岳父又拿出两瓶精品五粮液,三个男人喝了个天昏地暗。

  趁阿琼帮她妈收拾碗筷之机,岳父把我叫到了书房,趁着酒意和我敞开了话
题。

  「雨飞呀,让你受委曲了。琼儿一时糊涂,这阵子悔得要死。你就原谅她吧,
她非要调单位,也说明她心里知错了。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一家人都
喜欢你这你都知道。两口子互相体谅一下,这样才能过好一辈子,何况还得为我
那外孙想想呢。」

  老岳父后来还说了啥我都没听清楚,只是觉得有一种苦味在心头萦绕。

  和另一个男人谈自己老婆出轨的事总是令人羞愧的,这会令自己感受到做男
人的失败,尽管这男人是我老婆他爹。

  很奇怪以前和陈红说起这事时倒没有这种感觉。

  弯弯非要和他表姐玩,岳父岳母也有意把他留下以给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
间,他哥就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

  醉眼朦胧地看着阿琼收拾家里,突然发现穿着睡衣的她特别性感,等她过来
擦拭沙发时,我一把拉住她,她没有挣扎,很温顺地任我把她的内裤扯下。我把
她按在沙发上,在她身上肆意冲撞,盘弄得格外有劲,又想起看过的A 片,便要
从后面进入,阿琼也没阻止,只是蹙着眉头任我在她后面进出。第一次尝试后进
的滋味,除了紧一点,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有一种
惩罚她的快感。

  等我发泄完毕,阿琼拿来毛巾擦干净,又扶着我到床上躺下。我眼中只见阿
琼有点忧愁的脸,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醒来,阿琼光着身子偎在我身边,一只手又习惯性地握着我的下体。

  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精力已经恢复过来,看着她白白胖胖的屁股,体里又
有了冲动,便将手探入她的下面,揉搓了一阵,阿琼似醒非醒地叫了声久违的「
老公」,更激起了身体上强烈的欲望。

  在我的折腾下,阿琼终于睡不着了,两人又大干了一场。

  没想到捉奸之后,我竟然对阿琼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欲望,不知是他人的侵入
让我重新感受到了阿琼的诱人,还是男性不服输的念头让人更容易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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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这天很晚才起床,看到阿琼走路别扭的样子,我忍不住哧地笑出了声。阿琼
看我笑了,回过神来,脸红了一下:「还笑,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她:「怎么,是不是不愿意啊?」

  「去你的,不愿意还能怎么样啊。」

  感觉又回复到了以前温馨的时光。

  不过温馨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洗漱完毕,两人决定去超市逛逛。

  阿琼随意打扮了一下,深蓝色套裙衬出她成熟的身材,一双细长的媚眼仍能
勾人魂魄,走到大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是肯定的了。

  正手挽着手体验两口子逛超市的感觉时,没想到迎面碰到了胡来和刘莹。

  胡来和刘莹见了我,都是满脸的不自在,只是不自在的内容各有不同。

  偷看一眼阿琼,她是一脸的冷漠。

  胡来和刘莹的出现,扰乱了我们继续逛下去的兴致。草草地走了一圈,随便
买了点东西,又在外吃了碗牛肉米粉就回家了。

  刚到家,任飞扬来了电话,说是五一长假一过就得把公司注册下来,让我早
点落实我这边到底用谁的名字作股东。

  觉得这事儿不好办:阿琼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干,她这边的亲戚是不用指望
了,我那边的亲戚更是懒得让他们来现眼。还是算了吧。

  一转念,又觉得陈红说的话有理,我拿了那钱去积善行德有何不可?再说,
上次去总行时不就有风声吗?今年开始中行将有大动作,其中之一就是「减员增
效」,尽管凭我现在的能力水平不可能减到我头上,而且我还有升任副行长的机
会,可中国的事儿谁能真正搞清楚呢?我自己有了退路,不就「任尔东西南北风」

  了吗?

  不过,怎样才能搞得稳妥呢?

  脑子里有个念头闪了一下,赶忙对阿琼说:「出去有点事。」阿琼没反对,
只是要我早点回来,晚上得去接儿子。

  赶到陈红家里,她刚上街买衣服回来,见我去了格外高兴,照例是一件件新
衣试给我看,试内衣时非让我说性不性感,还把下身凑上来检验我说的是不是真
话。

  早上刚做过,这会儿确实没了那欲望,陈红不依不饶,说我弄些假话哄她开
心。为示惩罚,这丫头非拉着我去浴室给她搓背,为了表明真心,我只好用心给
她从头到脚搓了几遍。没想到光搓背还不够,她洗完了还极尽挑逗之能事,用她
那巧嘴亲遍我的全身,最后终于挑起了我的兴致,我硬撑着满足她的欲望。

  这个浴室还真大:浴池足足可以容纳三、四个人一起泡水,而且还是个按摩
浴缸,在浴缸的四面八方,都有强劲水柱往中间冲激着!

  我躺了下去,闭起眼睛,享受这舒服的按摩浴;我敞开四肢,身体完全的放
松下来,但是、脑海中飘汤的却是陈红那滑腻的身躯、抽的肉穴、坚挺的玉乳。

  不知这个按摩浴池是否经过特别设计,就那么巧,有一道水柱正对着我的小
弟弟直冲;冲得我的阴茎抖动不停,两个小肉球撞来撞去,在不知不觉中,我的
肉棒又再度气宇轩昂、抬头挺胸。

  我心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又站起来了,一定要把握机会,再来一炮;我张开
眼,赫然发现,陈红不知何时已经悄悄进入浴室,而且,一双妙目盯着他那再度
英气勃发的阳具,诡异的笑着。陈红很明显的是要和我一起洗澡,拿着毛巾走进
浴池,坐在他的对面。

  「你帮我擦沐浴乳好吗?」陈红说:「好!当然好!」我将沐浴乳倒在手掌
上,伸手由颈子开始、背后、乳房、腰部、大腿,一路仔仔细细的擦了下来,最
后来到了我最想擦也是陈红最希望被擦的阴户;我这时候擦得更仔细了,从两片
大阴唇、小阴唇、阴蒂,最后将手指深入了阴道。

  我感觉陈红的阴道紧紧的含着他的手指,显然刚才的快感还没完全消退,充
血的肌,使得阴穴显的较紧;我调皮的抠了抠手指,陈红立刻从尚未消退的快感
中,再度激昂起来:「啊……!喔……!」

  我见陈红又再次高昂,更放心的玩弄着;我的指头上下左右胡乱的戳着,陈
红感觉到一种阴茎所无法产生的乐趣;我发现,在阴道约两指节深的上方,有一
小块地方;每次他一刺激这里,陈红就是一阵哆嗦,肉穴也随之一紧。

  他开始将攻击火力集中,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这一个最最敏感、最最隐密
性感点。

  「嗯!啊……!啊……!啊!……」

  陈红随着我的手指的每一次攻击,一阵阵的嘶喊着;身体也渐渐瘫软在浴池
边的地板上,随着我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抽!我只觉得手指被肉穴愈束愈紧,
最后实在是紧得无法再动了,只好不甘愿的抽了出来;转而欣赏陈红陷入半昏迷
状态的娇态,肉穴外的阴唇,还一下下的随着每一次的抽,一开一合。

  在经历了这高潮后,陈红开始吸我的小弟弟,我其实只感到一下子的疼痛,
倒是随之而来的火热感有些难受。

  在陈红小心而温柔的舌功抚慰下,我便迫不及待的,要试一试后洞的滋味。

  陈红细心的帮我的小弟弟涂了一层沐浴乳,转过身,趴了下去,把屁股翘起,
等待我插入;我知道,自己的阳具可比手指粗得多了;因此在洞口慢慢的试着插
了几次,终于,龟头滑进去了!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洞口的肉,向一道紧身箍一般,紧紧的夹着肉柱,
随着愈插入愈往后移动的束着阴茎!一直到整根插入,那一道箍也束着阴茎的根
部了。

  我再缓缓的退出来,那一道箍也缓缓往前移,一直到了伞的边缘,那一道箍
恰巧扣着那一道沟,不让它退出去:「哈!妙呀!」我暗自赞叹道。

  我这不过是第三次的经验,所以他的感觉有多强烈是可想而知的;我继续退
着,蹦的一下,巨伞突破了这道箍的束缚,退了出来;我迅速的再次插入,再退
出、插入、退出、……在我做了一阵活塞运动后,陈红的洞渐渐的松开了来;我
也愈来愈容易抽送他的巨大肉棒,每一次的抽送都会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似
乎在为他们的快乐交响曲伴奏着。

  我把手绕过去,从前方再度伸入陈红的骚穴,手掌的角度实在太刚好了,手
指插入后,只要轻轻的向内抠,便可以触碰到刚刚才发现的性感点;如果向外挺,
则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弟,在陈红的体内的运动,由两方夹攻肉穴,更可以给
龟头更大的刺激陈红又再次陷入第N次的高潮,淫液直流,阴道一阵一阵的收缩,
把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往外挤;收缩的力道是如此的强劲,甚至在后洞的阴茎都
感觉到了!我终于也到了极限,爆发在陈红体内深处、深处……

  我和陈红喘息着都瘫在地板上,而我的阴茎慢慢的消退后,由洞口滑了出来,
而射在陈红深处的精液,也随着流出来。陈红的洞口似乎仍是意犹未尽的开着,
期待着与阴茎的再次约会。

  那一刻突然觉得古代皇帝们很辛苦,我这一天才两个呢,他们三宫六院多少
个呀,还不得累死?难怪很多皇帝都不长寿呢。

  等陈红清理完毕,我和她说起了正事。

  「红儿,你舅他们想拉我入股你知道吗?」

  「我知道呀,怎么了?还是怕?怕就算了,那钱让他们白赚吧。」

  「不是怕。是这样,我呢,还在银行里做着,肯定不能在企业挂名入股,这
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更亲近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我又亲近又放心的人了。我
想还是打你的旗号入股,你看行不行?」

  「好呀你个大色哥哥,还在找更亲近的人呀,看我不整你。」陈红在我身上
一阵猛掐。

  「哈哈哈,别别别,不敢了不敢了,我这不是没找着吗?再说,还有谁比你
更贴心的呢?我才没那心思去找了呢。「「哼,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你想这些
鬼事。真以我的名字入股?你就不怕到时侯我不认帐?」

  「要是你都不可信,我还信谁呢?不过红儿,你对我太好了,我平时又照顾
不到你,欠你太多了。你就真是不认帐,我也不会怪你。」

  「你真这样想?哥,我又没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用我的名字吧,这样
你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舅舅是大股东之一,我做个小股东也名正言顺,谁来查
也不会牵连到你。我可是希望我的色哥哥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这丫头说的正
是我心里的想法。

  和陈红温存了一阵,我给任飞扬打了个电话,他正在廖卫东的茶楼里面,我
说马上过去。

  赶到金叶茶楼廖卫东的办公室,他两人正商量着事儿,见我进去,任飞扬赶
紧把我拉到办公桌旁。

  「雨飞呀,评估报告已经出来了,评了三千二百万,评估公司的人也不好意
思评得再高了。五一过后我就以机械厂的名义给城区支行那边打报告,文件都准
备好了,到时侯就看你的了。」他把评估报告递给我。

  「呵呵,动作够快呀,不愧是任总。」我翻了翻那评估报告,知道是虚评了
很多,也就没仔细看。

  「飞哥,刚才我和任总匡算了一下,国土那边做好了工作,可以分批付清土
地出让金,所以呢,就是按这评估报告的一半贷款也够前期周转了,茶楼歌厅就
不用评估了。当然,要是按百分之七十贷款更好,我们的资金就会更宽裕些。」

  「资金问题不大了,五一过后公司就注册,雨飞呀,就差你这边了,到底让
谁做你的代表啊?」

  「一时间还真没找到人呢。我真要参与这件事儿,我老婆知道了肯定不许,
所以我也就不好让我那些亲戚来弄了,再说我那帮亲戚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看这样吧,让陈红先代我弄一段时间,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过来,
不知你二位有没有意见?」

  让陈红持股,任飞扬肯定不会反对,不过他一定会有疑惑:我怎么就连找个
亲戚朋友挂个名都这么难,非找陈红来挂名?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
更不会告诉他陈红对我来说早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廖卫东尽管有点不愿意,可也没什么理由反对,毕竟他也知道陈红和我的关
系并不亚于和任飞扬的关系,这小子还老开玩笑问我什么时侯把陈红给办了呢。

  在他们提供的股东名册中,有几个我不认识,有的占股百分之五,有的百分
之十,廖卫东告诉我是建设、国土等部门要人的亲属,我也没去细问这些。

  正事谈完了,廖卫东带我们下到茶楼喝酒,说是要预先庆祝一下。

  廖卫东知道我不喜欢喝洋酒,便让人送了一箱「百威」啤酒到包房来。

  三个人拿瓶子碰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已听到了风声说我要升副行长了,先是
埋怨我不告诉他们,不够意思,然后就一起祝我官运亨通,我也祝了他们财源滚
滚,三个人又互相祝愿合作愉快之类的。

  喝到最后,廖卫东豪气冲天,非要和我们俩结拜兄弟,任飞扬忙说不行,陈
红一直叫我哥,我又叫他哥,这会乱了辈份,可又禁不住廖卫东一再要求,还是
做了这个大哥。

  当时我心里大叫:惨了,我叫任飞扬大哥,陈红不就成了我侄女辈了,这不
乱伦了吗?

  三个人结拜过了,说话就更随意了,一会儿说这合力房地产公司(他们取的
名,已在工商局核准)在我们三兄弟的通力合作下一定要做成江都市的行业老大,
一会儿又说等做大了三兄弟一起去非洲泡黑妞,一会儿又谈论时政大骂一通。

  两个兄弟都劝我到这年纪了得想开点。

  「雨飞呀,你看大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活的萧洒就行了,别哪天
飞机从天上掉下来摔成碎片了,去了阴间那些无常们都会笑话我没享受过人间的
欢乐。」

  「是啊飞哥,你得想开点,以后是咱三兄弟的天下,想干啥就干啥。飞哥,
我也跟老大一个想法,该怎么就怎么,活得轻松点,别哪天走路上都让车给撞了,
可又没享受过人间的繁华,你说多冤啊。」

  听了他们的话我很是不爽:怎么大好的日子老说些不吉祥的话?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话却真的变成了事实。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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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接下来的两天或陪儿子在家做作业,或一家三口逛街逛公园。和自己的儿子
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

  五月六号这天轮到我值班。

  在办公室看了会报纸,感觉挺无聊,就给我那帮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来陪我打
牌,他们一个个正在家憋得慌呢,见有了借口,马上高声说「老大我就来陪你」。

  我知道他们说那么大声都是说给老婆或女朋友听的。

  刚安排好一天的活动,没想到手机又响了,一看,是赵燕霞的。

  「小霞,什么事呢?」

  「哎,我今天休息,让我姐也调休了,想去商贸城看衣服,你有空陪我们吗?」

  这丫头连哥都不叫,是不是不认我这表哥?莫非是嫌我年龄太大了?想想也
是,该叫我表叔才对呀,当初我怎么就没认她做侄女儿呢?

  「噢,我这会儿正好值班呢。你们先去那儿,等会来人了我再给你电话吧。」

  倒很想去陪她们,可那帮手下就快来了,不好反悔呀,怎么办呢?

  正为难间,工会刘主席没事溜我这儿来了,这可是个老牌棍,见别人打牌就
想参加进去,却又十打九输,是分行机关的老「书记」了。一见他我就如见了救
星,拉住他一直聊个不停。

  一会儿那帮手下过来了,这刘主席非要参战,我只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让给
他,我那帮手下当然意见不大,毕竟能稳稳地进钱不是坏事。

  心神不定地看他们玩了两圈牌,找个借口回办公室给赵燕霞打电话,她们已
经到了河南边的三江商贸城,听说我要过去,便说在商贸城门口等着我。

  匆匆给小朱交代了一下,让他有事打我电话,便赶紧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
商贸城而去。

  到了商贸城的正门,没见人影,正疑惑间,听到「我们在这儿」的叫声,转
身一看,两个丫头正在一个小书店门口向我招手呢。

  走近她们,觉得眼前一亮,

  赵燕霞穿一件短袖T 恤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衬得她凸凹毕现,更要命
的是她那T 恤前的V 字领口,一条白白的鸿沟将胸口挤成两边,沟边那饱满的风
景刺得我两眼发昏,让我既不好意思过多流连却又不忍心冷落那美好的风景。

  这丫头,才几天功夫就这样打扮,忘本呀,以后我得提醒一下她了。

  再看赵玉环,今天也穿得时髦了些,也是一条牛仔裤,只是不那么紧身;上
身粉红色T 恤是圆领,让我领略不到内面的风情,不过裸露在外的白白的手臂显
出了她皮肤的本色。

  「人要衣装」这句话我这下可是真正感受到了。上次见赵玉环时她穿的是工
作服,那工作服比较大,衬得她越显瘦小,今天换上这一身,加上脸上的气色又
好,倒显出一种女人娇弱的媚态。

  陪她俩走了几圈,看她俩兴奋的表情,感觉是一个老爹陪两个女儿逛街似的,
不免有点灰心,兴致没那么高了,脚步也没有那么利索了。

  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店里,见她俩挑选的认真样,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
事的,我就在店门口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

  远远地看着赵玉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四个字:「娇小玲珑」。

  这一下就联想起那些献媚女人的词句:女人长得高大是为高挑,个子矮小称
为娇小玲珑;女人的肩为香肩,脖子称为玉颈,手臂号为玉臂,连一双臭脚也说
是玉足;女人流的口水叫香津,明明一身臭汗还美其名曰香汗淋漓,真由不得你
不感叹中华文字之绝妙。

  这些文字大都是古人发明的,看来我们的祖先研究科学不行,研究女人倒挺
在行呀。

  可是一想起中国古代四大发明,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后来不知怎么就
没有人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了,倒让洋鬼子们学去后发扬光大反过来又欺负咱中
国。

  可见不是中国人研究科学的能力有问题,而是中国自古以来都不流行研究科
学,只流行研究女色,就象如今科学家仍不吃香,吃香的除了政客就是歌星影星
一般。

  又想想比较熟悉的一些古代诗人词人,似乎大都是情色方面的行家,每遇风
流韵事,都会有感而发留诗留词以示纪念。只是他们的写实之作,却常为今人所
曲解,他们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掩嘴窃笑。

  这些文人骚客中,若论风流,当首推宋朝的东坡先生。这东坡先生可真是个
花花肠子了,有一首词写他少年之时路过别人家爬墙头看女人的感受:「墙里秋
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为何
着恼?肯定是看女人有了少年冲动无处发泄因而生恼了。另一首词则形象地描述
了他在老年之时仍恣意花丛之中的得意:「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看看,苏先生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做起少年之事: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偏
偏苏先生左右抱美还不满足,还有着泡上洋妞的宏大理想,所以该词最后写道: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时侯的东坡先生就能想到朝西北方向
去能泡上洋妞,真是佩服。

  比起同朝的东坡先生,李易安女士的记录就比教隐晦。李女士的丈夫有点早
泄,可那时的女人地位底,她不敢公开表示不满,只能在写词赋诗时发泄一下闷
气。记得新婚第二天李女士写了一首词,其中就说到这事儿:「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何为风骤?何为雨疏?何为海棠
依旧?那意思分明是说新婚之夜她丈夫急急忙忙行了房事,到第二天起床时她却
还是个处女嘛。

  唐代有个杜牧之,其才不在杜甫之下,可为人就差了很多。人家杜甫整天想
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可牧之先生却喜欢大把银子去嫖
妓而且有点变态。曾有一首诗记录他等妓女提供特殊服务的情景:「青山隐隐水
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还有一首诗写过
嫖妓之后的假惺惺之态:「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TING花。」干了女人后面还骂女人不知亡国之恨,岂非太过虚伪?简
直无耻之极。牧之先生后来好象银子不多了,欠下许多青楼女子花酒帐,自己也
觉得不好意思,这可从他另一首诗中看出来:「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
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甫年轻时在长安偷看过杨贵妃的姐姐,对她们「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
腻骨肉匀」的风姿垂涎不已,只怕晚上常想着和她们共赴鸳梦呢。不过子美先生
后期一直不得志,还弄得连茅屋都住不上,当然没心思去风流快活了。

  太白先生是个例外。印象中太白先生写女人的诗作很少,不知是不是太白先
生喝酒太过淘空了身子对女人没了兴趣?反正没听说太白先生结过婚。

  我们的开国领袖也不枉称是超越秦皇汉武的当代风流人物,看看他给李进小
姐写的性爱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
光在险峰。」这诗分明是男女在庐山之上欲行房事时有感而发的嘛。

  …………

  「哎,在笑什么呢?」

  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正想到得意之处的我。

  抬头一看,姐妹俩都站在我面前呢,赵玉环一脸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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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呵呵,刚才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买完了?」为自己的失态好笑,赶快转移
话题。

  「还没买呢。给姐姐选了几件,你来看看怎么样。」

  我这人鉴赏能力很差,似乎天生就缺乏艺术细胞,这十几年我自己的衣服都
是阿琼给我选的(当然,还有最近陈红买的那套),我哪还有资格去帮别人参谋?

  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装装样子,便站起来陪她俩去试衣服。

  别看赵玉环身材娇小,但是很匀称,腰很细,臀部比较丰满,胸部规模不详,
穿衣服倒是很好挑选。这不,给她选的两套衣服都很合身,赵玉环穿上新衣更显
得神清气爽,也更露出一种秀美之态。我不由得连声说「好」。

  再看赵燕霞,选了一套白底素花连衣裙,衬得她的脸越发俏丽,丰满而有活
力的身姿隐藏在那裙子里面更是显得诱人。

  突然想起杨贵妃,据说她长得很丰满,只怕是和赵燕霞的身材类似吧。李隆
基把儿媳杨玉环娶过来之时应有四十多或五十多了,据白乐天《长恨歌》记载,
李隆基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洞房花烛之夜老夫少妻一番大战,竟弄得杨玉环「
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赵燕霞房事之后会不会也显出「娇无力」之态??

  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哎,你今天怎么了嘛,又笑些什么呀。」赵燕霞不满地娇嗔着。

  「呵呵,没怎么,我觉得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你皮肤白,身材好,穿什么
衣服都好看。」

  「真的好看呀,不许哄我。」她一脸微红。

  她倆的三套衣服总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我既为她们的懂事而欣慰,心里又
有点涩涩的味道:阿琼所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外套也得四五百块钱吧。

  等她们买完衣服,赵燕霞把我拉到旁边一个店里,这是一个男性专店。她从
衣架上取下一套西服让我试,我看了看标价,要一千三,当即沉下脸对她说:「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差衣服穿,给我花这钱干嘛。」

  赵燕霞楞楞地看着我,眼框边似有一层水珠在打圈圈,看得我心下不忍,赶
忙又变换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天气马上就变暖了,你看我还能
穿吗?买回去放那儿让虫咬啊。等下半年天冷了再说好不好?」

  「那,就给你买件衬衣,要得吗?」丫头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嗯,你看这件我穿好不好?我喜欢这种牌子。」我指了指一件标
价一百零八的「富绅」牌衬衣。

  赵燕霞把几种颜色的衬衣都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一阵,又让她姐姐来帮她
看,最后敲定了一件浅灰色衬衣,丫头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

  在这一过程中,赵玉环一直平静地看着,偶尔点点头,没有出声说话。

  再逛了几圈,她们又买了些女人用品,时间已到下午一点,我便带她们到商
贸城旁边的肯德基吃午餐。

  看得出她俩从没进过这儿,便教她俩怎样去买那些汉堡署条可乐之类的,赵
燕霞抢着交钱,我也没和她争抢。

  挑了个角落坐下,看她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洋垃圾食品,那满足的神态让
我不由得为美国佬的文化侵入策略折服。

  都说洋快餐是垃圾食品,可这垃圾食品就是能风靡全球,据说就连印度那个
古怪的阿三国家都开了麦当劳肯德基,说明其经营策略对路。印象最深的就是这
些垃圾食品店的卫生间,可能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经历,那就是不管在哪个城市,
当你内急且急不可耐之时,只要见到麦当劳肯德基的招牌,就象受苦人见了大救
星一样,那一刻你心里只有亲切和感激。你去那儿上卫生间没人问没人管,不象
中餐厅,你要不是去吃饭,想上厕所?没门。

  我一直纳闷:中国的餐饮行业怎么就不能象洋餐厅一样,变得更有人情味,
更有人文关怀一些?要是大家急着上卫生间时都能想起你的餐厅,你这餐厅想不
红火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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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吃完午餐,两个丫头说不逛了,便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车,由于顺路,先
把赵玉环送到离她那服装厂不远的一栋民居门口,赵燕霞在公司里有了个单身宿
舍,赵玉环现在和另一个女孩合租,也就不好邀请我上去坐,她为此连说了几声
「陈哥不好意思」。

  到了赵燕霞宿舍楼下,她请我上去看看,我一想「表妹」的宿舍不去看一下
也不好,便随她上了楼。

  这是一间小单房,里面一个单人床,浅蓝色的床单铺得平平的,一个大枕头
上放着一只小绒狗,床头贴着一幅周杰伦的大像片,倒让人嫉妒这小子歌唱得不
怎么样可又能成为那么多女孩的偶像。

  靠床边一个小书桌,桌面上放着几本书,其中会计资格考试教材《财务管理
》摊开在桌面,似乎昨晚看过,我不由得赞许地点了下头。

  「哎,小霞,没想到周杰伦还能成为你的偶像呀。」我笑着打趣她。

  「不是。他的歌我又不喜欢听,这是一个同事那儿多的一张像,我就拿来贴
了。不过他长得还是挺帅的。」

  既然他长得帅,我就没必要谈论他了,谁让我生就这副不讨女人喜欢的模样
呢?

  「哎,你等会,我去洗个脸。」

  丫头端个脸盆出去了,

  坐着无聊,拿起她那考试教材翻了翻,是新版的,每本十五块。

  现在的会计资格考试用书每年都换新的,每套教材连同考试大纲及法规汇编
差不多有一百块钱左右吧,去年全国有一百五十多万会计人员参考,那每年财政
部光这一块的毛收入就有一亿五千万以上,再加上注册会计师、会计从业资格考
试的教材以及报名费之类的,每年净赚个把亿应该没问题,这钱肯定不会进入国
家预算。TMD ,这些有权部门钱来得多容易。

  去年我参加过全国司法考试(差二十多分及格),每套教材三百多,好象全
国有三十来万人报名吧,司法部净赚个几千万是轻而易举的了。人事部就不用说
了,各种各样的资格考试都得打它的名号呢。据说现在各类技术工种都有从业资
格考试,连营销员也有从业资格考试了,考试通不过你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准搞销
售。

  不知道以后农业部会不会来个农民从业资格考试,考试通不过的不准当农民?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了一下,接着赵燕霞推开门,带进来一屋子少女的
清香。

  丫头端来一盆水,里面泡着她刚洗过的一条毛巾,她让我先洗个脸。

  少女洗过脸的毛巾就是不同,擦脸上都能感觉到少女的清香,我不由得用那
毛巾在脸上多擦了几把。

  收拾完毕,她坐在床头靠书桌的位置,我一抬头,便看到她的V 型领口,由
于是坐着,那鸿沟两边的风景更是刺眼,赶快调转视线,感觉有心跳加速的倾向

  「小霞,怎么穿这种衣服,太扎眼,上班不能穿啊。」

  她脸上一红:「上班我没穿过。今天想到你陪我们去我才换这件呢。」

  特意让我看?这可不妙。

  不妙是不妙,不过我的眼神总忍不住向那方向瞟过去。

  她似有所觉察,虚掩了一下,又把手拿开,把胸脯挺得更高了。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便问起赵燕霞的工作,她说已经适应了,记帐编财
务报表都没问题,她五一还加了两天班,就是在编四月份的财务报表。她还告诉
我,五千块奖金都拿到手了。

  「给家里寄钱没有?别忘了还有个弟弟在读书呢。以前你姐姐怎么对你你心
里明白,你也该知道怎么样对你弟弟了。」

  「我知道我姐对我好。我和姐商量过了,先给家里寄两千块钱,这奖金本来
是你带给我的,我想给你买点东西你又不要,剩下的钱准备给我姐一部分,她太
苦了。其余的先存起来,我才不会乱用呢。」

  「呵呵,咱小霞还挺懂事呢。」我笑着指了指她。

  「当然啦。」一脸的天真,天真后面似有什么东西。

  「你今年考试?」我指了指书本。

  「不是。报名时我还没毕业呢,准备明年考,不过得先考初级。这书是别人
考过的,我拿来先看看。

  「不错,咱小霞还挺上进呢。」

  「不上进不行呀,这机会是你给我的,我可不能丢你的脸。」

  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感觉有点局促,暗中瞟她一眼,发现她胸部那儿起伏
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得走了。」还不走只怕我会把持不住。

  丫头一下就站了起来:「就走啊?」

  「没办法呀,还得去值班呢。」

  「哎,衣服还没拿呢。」她低头把给我买的衣服拿了过来。

  「小霞,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呀,老是哎哎的。」

  「我不知道怎么叫才好。叫你表哥觉得太生疏了。」

  「呵呵,不叫表哥还叫什么呀。随你吧,不过当着刘总和同事的面得叫我哥,
别露了馅哦。」

  「好的。」丫头低着头,间或抬头瞟我一眼,马上就是一脸绯红,

  「好了,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赶紧下了楼,打车回到办公室,心还在蹦蹦地跳。

  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为自己的当机立断而欣慰。

  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闪现的却总是赵燕霞那娇嗔的神态,那委屈的模样,那
布满红晕的俏脸,那呼之欲出的丰胸,那扭动着的紧绷的臀部,感觉下身还在跳
动,把手伸进去弄了一会,直到出了些秽物,方觉得心里平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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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五一过后又是一阵瞎忙。从报表来看,有的支行不良资产又有新增,有的支
行贷款本息回收没达到要求,新批的贷款倒是一文不剩就发出去了。

  带人下到各支行检查了一遍,都是以前的愈期贷款,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
随便下点「指示」了事。

  又到了周末,这天信贷部周姐的女儿满十五周岁,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十五
岁出童关,父母得整酒冲关。周姐请了信贷部的同事,再加上她老公那边的一些
亲朋好友,弄了几桌酒席。

  周姐的老公李文是江都市电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有点实权,以前我在城区支
行当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时,为了把电业局这个优质客户拉过来,曾让他牵过线,
从那以后常在一起聚会,关系一直不错。来信贷部后,因他夫人是我的手下,和
我的关系就更热乎了。

  不过,这家伙在朋友圈里是个有名的花花肠子,四十五岁的人了,听何其伟
说,还包了个二十来岁的小姐,据说那小姐黑黑的皮肤,身段长相气质都比周姐
差远了,当然,年龄这个优势足以抵消一切。不知周姐知不知道这一切,我也没
有去惊动她,有些事,不挑明也许更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吧。

  这天我把阿琼和儿子都带上了,信贷部其他人的家属或对象都参加了,按理
说都不会喝多,不过由于电业局那边的人叫劲,信贷部几个男性最后都喝了不少。

  电业局财务科科长钱进和我以前就熟,还在城区支行时,有次我陪老丈人喝
酒,快喝完时老行长来电话让我过去,原来是陪电业局财务科的人喝酒。那时侯
钱进还是副科长,由于年龄差不多,两人就多喝了几杯,结果被他灌多了,上厕
所时不知东西南北,一头闯进了女厕所,有个小姐刚上完正在洗手,见我进去惊
叫一声,反被我大骂她「发骚发到男厕所来了」,这事儿被钱进添油加醋传了出
去,让人笑话了很久。

  这次钱进又和我单挑,喝了五杯后我说钱科我不行了,下次再喝。这小子酒
兴正高,说我不给面子,后来又抛出省电业局下周马上下拨八千万资金这个诱饵,
我果然上钩,让他把这笔资金拨到中行的存款帐户上,这小子不置可否,说得看
我的表现。

  既然是于公有利的事,我也只能不惜贱躯一博了。趁上卫生间之机给陈红打
电话让她给留个包房,又给城区支行李中仁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安排一下。

  李中仁那边也在喝酒,一听是我就大声大气地叫我过去喝酒,可再一听马上
就有八千万新增存款,那小子声音都变了,先是感谢又感谢,接着说马上就来。

  和钱进大战一通,等八杯喝完,两人都云里雾里称兄道弟起来,他说我这人
很爽快,够兄弟,让我下周和他一起上省局拨款。既然有那八千万,我也没理由
不答应了。

  李中仁赶了过来,先是抱怨周姐和李文不打招呼,待送了红包后就过来主动
参加我和钱科长的酒局,这时侯钱进却又不喝了,说酒这会儿已经到位,等会儿
再喝。我和李中仁会意,便没再找钱进喝,转到李文桌上和他喝了几杯,悄悄问
起他省局下拨资金的事儿,他说好象是一亿五,让我再找钱进磨一磨,他也找机
会做做工作,争取都转到中行去。

  酒席散场后,我把电业局钱进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让她带儿子先回去,
她关切地叫我少喝点,早点回去。

  那边李中仁拉住钱科长要去唱歌,这钱进还在半推半就,我走过去拉着他就
上了李中仁的车。

  到了「金色年华」,由于是周末,人不太多,领班小姐桃子一看是我,笑眯
眯地把我们带到了包房,我悄悄让她找两个放得开的小姐,她嘻笑着出去了。

  等桃子再打开门,两个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的小姐跟了进来。

  看她们胸部以上光光的,露着圆滚滚的肩膀,也没个衣带吊着,我疑惑那裙
子咋就能不掉下来?

  我让她们坐在李钱二人身边,钱进假装不依,我笑着搂了一下桃子,她顺从
地靠在我身边,钱进这才罢了。

  三个人又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鬼哭狼嚎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钱进的手就不老实了,先是搂着小姐的香肩,不久那手就顺
肩而下了。

  见他们在随意地乱摸,我也不能扫兴呀,那手便也伸进桃子的胸前,触摸到
很扎实的两个东西。倒很惊讶在这儿我也敢这么放肆了。

  桃子见我这样,哧地笑了:「陈哥,怎么现在这么大方了?以前叫你摸都不
摸呢。」

  我凑近她耳边:「没法呀,不能扫这财神爷的兴。再说,谁叫你这么漂亮这
么性感呢?我可是早就落花有意了。」

  「嘻嘻,真的呀,看我去告诉红姐。」

  一听她要告诉陈红,赶忙把手从隐秘部位拿出来。

  「陈哥,逗你玩呢。这么怕红姐?」桃子又靠了过来,胸部在我手臂上摩擦
着。

  「不是怕她,只是你要告诉她,她不定怎么看她这哥呢。」

  「你呀,什么哥呀妹的,我还不知道红姐的心思呀。唉,你真是有色心没色
胆,说,是不是上了红姐的床才这么怕她?」

  「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你还不知道呀。」

  「谁个晓得呢。现在亲兄妹都能做,何况你们这种兄妹,我就不信你不想上
了红姐。告诉你,想勾引红姐的人排着长队呢,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老想着这些,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想男人?哼,整天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男人值得我想的?就你还顺眼点,
可我又争不过红姐。」

  「呵呵,我这种人满大街都是呀,还用得着争?你真想用就随时来拿。」

  「说话算话,等会就去开个房。」

  开房?呵呵,那就免了吧。

  趁桃子去外面照看客人的间隙,我偷偷溜到楼上陈红办公室,她正躺沙发上
养神呢,见我去了很是惊喜,不由分说先脱了我的裤子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盘弄了
一回。

  感觉是她强暴了我似的。

  可又觉得被女人强奸的滋味真是一种享受,值得回味,难怪很多男人都盼着
被强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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